?水。
沈安宁没动,紧紧闭着眼睛,与往日的模样大?不?相同?。
郑冉也不?说了,静静地陪着她。
沈安宁在她怀中,慢慢地睡着了。
郑冉等了许久,月上梢头,她起身,将人?扶好,盖了毯子,唤了婢女?来守着,自己去沐浴。
脾气?坏的人?突然不?发脾气?,不?说嘲讽的话,像是变了一人?,让郑冉极度不?安。
她沐浴后,找来细雨询问,“她可有安静之际,就?是长久不?说话。
”
“没有,她忙得很,就?算被锁着,也是骂人?,骂军师骂将军,就?连皇帝陛下都骂,骂累了就?会睡觉。
”细雨不?以无然,疯子是不?会安静的,她骂人?的时候可高兴了,还换着花样骂人?。
郑冉沉沉地吸了口气?,道?:“她现在很安静,哭了。
”
细雨本是很兴奋,听到这句话后,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怎么会呢,她不?会哭。
受伤了也不?会哭,军师说她天生不?爱哭。
”
郑冉没有理会她的话,只?说一句:“日后别让沈夫人?进这间院子。
”
细雨领了吩咐。
郑冉回去后,点了安神?香,自己在小榻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安睡,少年人?睡着了,脸上氤氲着热气?,才会看见?一抹粉色。
她伸手抚摸沈安宁的脸颊,眸色沉沉,浑然没有困意?。
或许,她们该走了,离开京城,回到边城,没有束缚,她就?会高兴些。
郑冉起身去书房,灯下提笔,深吸一口气?,写下辞官的奏疏。
她想,自己努力这么久,希望为百姓做事,医不?如?官,官不?如?军,唯有像沈安宁一般,戍守边境,抵御敌寇,才算是真的为百姓做事。
天亮后,奏疏往上递。
先到了粱廷玉的手中。
粱廷玉吓了一跳,询问对方:“刑部送来的吗?”
“是刑部送来的。
”下属回答。
粱廷玉将奏疏翻来覆去看了六七遍,确认是郑冉的字迹后,她将奏疏悄悄拿下了,按住没有往上送。
她匆匆去刑部,将奏疏放在郑冉的面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