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到想要的东西,要让憎恶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哭没有用。
谢斯止厌恶地盯着手里的椰奶咖啡。
褐中带着几缕白浆,像极了十岁那年他在地板上看到的脏东西。
让他心烦。
他随手把喝了一口的咖啡丢出窗外,易拉罐的液体哗地洒在了柏油路上。
谢铎淡淡道:“……许鸢现在或许会感激你,可如果她知道,谢文洲之所以着急对她下手,是因为有人天天在他耳边做心理暗示,暗示她就要成为谢氏的女主人,就要为谢盈朝生下完美的继承人,她会怎么想?”
“如果她知道,裴霁言在侧门外等她的那天清晨,有人利用苦肉计和她的同情心故意拖住她,不许她离开,她又会怎么想?”
“如果她知道,她父母虽然破产却并没有欠债,青木帮之所以把她掳走,是因为有人提前和青木帮……”
“谢铎。
”
谢斯止眼底渐渐漫起寒意,他眼神危险:“我建议你,别再说下去。
”
谢铎耸耸肩,识趣地闭上嘴。
少年偏头望向窗外的秋日风光。
道路两旁,枯枝落叶随秋风坠落。
在温暖的朝阳下,谢斯止的冷冽很快被驱散了。
他想起昨晚,少女猫一样缩在他怀里的模样。
世界很大,夜晚很冷,他是她溺在水中唯一能抓住的一根薄草,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而他的指尖拨弄着她的身体,像在拨弄一朵水中含苞待放的莲花骨朵,柔软、湿润。
她身上的香味,她的肌肤上的汗珠,她潮湿的头发,和她压抑的、唇间的低语,无一不深深烙在他脑海里。
那滑腻触感能令任何男人为之疯魔沉沦,他也不例外。
只要想起,就会心神晃荡,唇齿泛干。
谢斯止安静了很久,用一种温柔的声音低喃:“许鸢,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
第15章
许鸢在课间被裴霁言拦住了。
开学日,她见过他作为新生代表在礼堂发言。
可也不知是缘分没到还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一个月里,他们从没有在学院里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