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裴霁言更是对她同在学院就读的事一无所知。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学院念书?”裴霁言蹙着眉,似乎有些受伤。
许鸢默认。
他又问:“那晚的纸条你看到了吗?”
许鸢抬眼看向他,尽管她没有承认,可裴霁言依然从她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要不是昨晚尹荔在生日宴上说漏嘴,我还以为你被困在庄园里,哪里都去不了。
”裴霁言自嘲地笑,“其实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谢盈朝他对你还不错吧?”
“裴霁言。
”许鸢喊他名字,“抱歉,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
许鸢不知道该和他用怎样的态度和身份去交流,她道了歉,想从他身边借过。
裴霁言拽住她:“你知不知道谢盈朝是什么样的人?”
“我听说他……”他家教良好,无法坦然地在背后议论别人的隐私,“总之,如果你需要,我能帮你。
”
许鸢缓缓从他手中抽回手:“你真的帮得了我吗?”
裴霁言一愣。
“你那晚说过,因为和青木帮有交往,所以你被父亲关了起来,如果知道我是青木帮送给谢盈朝的女人,你的父亲会让你帮我吗?谢家的势力遍布全国,只凭你和我的力量,能逃到哪里?”
“一旦被追到,我自己就算了,怎么好牵连你?”
听到她话里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裴霁言暗沉的眼眸亮了亮:“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跑不掉?”
许鸢温柔地笑笑:“谢盈朝就算再生气,最多也只是为难你,他不会真为了一个女人与裴家为敌,我呢?”
裴霁言瞪圆了眼睛,眼里的光清澈单纯。
“你的试错没有成本,可对我而言,走错一步,前面就不是自由了。
”许鸢看着他,“是地狱。
”
她见过庄园里惨死的女人被埋进玫瑰园里,那吸收着腐尸营养绽放的玫瑰比别处更加妖艳。
她也听丽桦说过,有许多女人被佣人从谢盈朝的房间抬出来,生死不知。
丽桦说到这里,夜里风声四起,那场景比鬼故事更加惊悚。
“所以很抱歉。
”许鸢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你得离我远一点,我还想好好活着。
”
少女很有分寸,说的话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