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盈朝想说,会主动告诉她,他不主动开口,她也不该多嘴。
坐在尹家飞驰的车上,许鸢把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谢斯止虽然如尹荔所说疯了一些,但他绝不是笨蛋。
他不会在明知做了无法脱罪的情况下,依然为了一时愤怒废了谢文洲。
那天在场的人有温家的、尹家的,还有她、和谢文洲本人。
到底用什么的理由,才能让谢斯止免于被追究?
谢斯止离开房间时曾叫尹荔转告温家人,他第二天会登门拜访。
如果是这样,他今天应该已经去过了温家。
从他上课时还不错的心情来看,他和温家达成了某种协议也说不定,那么温家应该不会多嘴。
尹宸因为谢斯止的出现阻止才没有掉入这场算计里,他不会说对谢斯止不利的话。
至于许鸢,她当然也不会。
那么现在唯一无法控制的,就只有谢文洲。
可他是谢斯止亲手废的,怎么可能消泯恨意原谅谢斯止呢?
想要把谢斯止拉出来的唯一办法,不是帮他辩解他这样做是情况紧急出于无奈。
而是要另想办法,把谢文洲也拉下水。
只有让谢斯止的行为有合理充分的动机,他才能逃过一劫。
而显然,谢文洲对许鸢做的事,不足以严重到成为谢斯止那样做的合理动机。
许鸢某一刹那难过地想,她做了十八年遵纪守法的公民,现在却这样轻易地沦陷成了少年罪恶的同谋。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给谢铎打去电话。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什么事,嫂子?”
许鸢无暇纠正他称呼的问题了:“谢盈朝在F国究竟出了什么事?”
谢铎:“你问这做什么?”
许鸢:“我想知道,如果您愿意告诉我,感激不尽。
”
谢铎静了静,像是在思考:“你知道也无妨,大哥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发生了意外,不过他很幸运,动手的人消息不太灵光,把炸药安装在了前面那辆开路的车上,所以大哥只是受了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