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心里一凛,果然就像谢静秋说得那样。
她问:“是谁做的?”
谢铎告诉她:“还在追查,应该不是F国的生意对手,毕竟对F国了如指掌的人,也不可能让大哥在爆炸中活下来。
”
“谢谢您。
”许鸢挂上电话。
这些消息,足够了。
……
庄园的夜和往常一样漆黑。
尹家的车停在主屋外的路上。
皮鞭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盖过了一切。
初到庄园那晚,谢斯止为她与谢文洲起了冲突,也是像这样脱掉上衣,跪在主屋的门外挨打。
他不知被打了多久,后背的血沿着流下,落在地上,积了一滩。
风里飘来血的腥味。
佣人手里沉重的鞭子落下,谢斯止晃动了一下。
他掌心撑在大理石台阶上,带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挺直了脊背,如从前一样,不允许自己露出丝毫懦弱、摇摆的姿态。
他皮肤很白,身形瘦削,肌肉却漂亮。
在这样干净的底色上,显得鞭痕和血迹格外斑驳。
可他脸上的神情很淡很静,像是对疼痛麻木了。
只有在听到车声抬头看到许鸢时,朝她露出了一个苍白、温和,却并不意外的笑容。
尹荔惊恐地瞪大了眼。
在她的认知里,犯了错最多被训斥几句,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罚站墙角,但打从她成年以后,就没有过了。
像谢家这样直接动鞭子的家法,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朝自己哥哥身边靠了靠,尹宸看着许鸢:“你确定要进去吗?”
许鸢缓缓点头。
庄园里的佣人,她分不清谁是谢盈朝的心腹。
因此不敢多看谢斯止一眼,生怕被人看出她眼中不平静的情绪。
可当她经过谢斯止身边时,他却突然伸手,用沾染着血迹的小指,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