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方向躺着。
直到有个粗糙的小舌头舔了舔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她才睁开眼睛。
小德文趴在她的枕边,轻轻蹭她脑袋。
许鸢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留它在那间屋子里,你又要担心它没有东西吃。
”
谢斯止坐在床畔的椅子上烤火,降温了,他刚开车去把猫接回来,沾了一身的凉意。
“小花。
”他看着那只猫。
很难想象,这是许鸢会取的名字。
小花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弱地喵了一声,它有点害怕谢斯止,不敢靠近他。
许鸢抱着猫坐了起来。
佣人送来了一碗热粥,谢斯止把粥放在烤片上加热:“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
“我不饿。
”许鸢轻声说。
“就算不饿,也多少吃点吧。
”
谢斯止垂着浓密的眼睫,烤炉的光映在他脸上,融出了一种罕见的温柔颜色。
他把白粥递过去,忽然说了句:“我把裴霁言放了,但他不肯走,我只好找人打晕他,把他送上了飞机。
”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莹莹的,像一只乖巧的、试图讨好主人的小狗。
许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没有接那碗粥。
谢斯止不在乎地笑笑,起身坐到床边,拿起汤匙:“我喂你。
”
“我真的不想吃。
”
谢斯止的手停在半空,他感受到了许鸢的一丝抗拒,柔软了不多时的目光倏然间沉下来了。
女孩以一种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姿势面对着他。
她抱着小猫,半个身体都躲在被子里,像是怕怀里的小东西被他伤到。
“我刚刚做了噩梦。
”
头脑昏涨时,她梦见了一条鲜血长廊。
昨晚死去的人在血水里浸泡,肠穿肚烂,扭曲着四肢,瞪大了双眼盯着她,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他们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