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他身上那些地狱般阴冷的东西,会把她吞噬干净,连渣都不剩的。
谢斯止摘下腕上的沉香珠,沉默着,一颗颗珠子盘动。
“我就让你这么难受?”某一刻,他动作停了,偏头望向女孩。
无论多少次凝视,他都会惊叹于她的美。
她皮肤薄的近乎透明,安静时是冬日里初雪般的颜色。
而她的瞳仁又黑如曜石,被她用那样一双眼睛看着,心再硬的人也会变得柔软。
尽管知道她内心的坚韧,但谢斯止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需要被保护的脆弱,就仿佛一块珍贵剔透的水晶,清澈且易碎。
谢斯止从不在乎别人身上散发的恶意,但当那伤害他的东西来自许鸢时,则会让他产生一种暴戾的情绪。
“你对所有人都很好。
”他声音沙哑,“除了我。
”
就连面对谢盈朝,她都能温和平静,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残忍的一面。
谢斯止的伤口还很痛,但他没有劳烦任何人,抱着愉悦的心情亲自去为她找回了猫,心底隐约对今晚存在着一丝期待。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了。
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
可他没有想到,许鸢还是要离开他。
这让他觉得,自己实在糟糕透顶,而眼前这女孩也残忍至极。
如果许鸢喜欢他这件事不是他亲耳听到的,他几乎要怀疑是谁在背地里造谣。
就目前而言,他真的无法在女孩身上看到一丝一毫她在乎他的痕迹,满满的,只有抵触和抗拒。
谢斯止指尖无意识地用力,串着沉香珠的那根细绳啪嗒一声断开了。
木珠顿时滚落在地,在偌大的房间地砖上四散开来,滚入家具的缝隙里。
“许鸢,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这个问题。
”
谢斯止没有去管那些断掉的佛珠,嗓音里全是冷意。
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压抑住自己,不把戾气发泄到她的身上。
“你走不了。
”
“等谢盈朝死后,掌权人是我的,庄园是我的,谢氏的一切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