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个人,她需要多久才会发现自己没有跟谁说“喜欢”的意识?
或者说是?她已经在无数次的自我提醒里,把?这两个字开除在了她的语言系统里。
她这些年看似情感经历丰富,其实没有真?心对过?任何一个人,而“喜欢”,这种词一旦说出来必定会让当下的那段关?系变得模糊不堪,拖泥带水。
所以她不会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说,到今天就忘了和谢安青说。
有点欺负她啊。
陈礼咽了咽发堵的喉咙,倏地笑出一声,快速伸手把?谢安青拉进怀里说:“谢安青,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乖啊?”
否则怎么都是?一个村里最有话语权的书?记了,都26了,都被现实摔摔打打多少个来回了,还能这么乖的要求始终不多,受委屈了脾气始终不大,就这么乖乖地长着,她抱得越紧越觉得她瘦小?孱弱,硌她骨头?生?疼。
“我喜欢你?。
”陈礼说。
“喜欢工作里认真?出色的你?,喜欢私下会吹笛会刻章会做石头?手串的你?,喜欢穿衬衣西裤看起来规矩正经的你?,也喜欢穿运动套装看起来清爽活泼的你?,喜欢偶尔有一点脾气的你?,还喜欢乖的,可爱的,会翻墙爬树的你?。
”
陈礼低头?在谢安青耳朵边说:“我喜欢你?。
”
熟悉的潮热气息喷洒在谢安青耳边时,带来的不再是?情欲,而是?丰沛的爱意。
她眼眶发热,胸腔充盈,用?力回抱住陈礼说:“知道了。
”
以后不会再被影响、惊吓,保持百分之百的纯粹爱意等着婚书?写成,曲子吹响那天就好。
陈礼听完经不住笑:“不趁机要求更多?我现在理亏,你?说什么我都可能答应。
”
谢安青摇头?:“够了。
”
她固然敏感,但也知道感情需要信任,感情的维系需要双方一起付出努力,而不是?谁一味迁就。
等下次她为?陈礼做什么了,再问她要更多的东西也不迟,反正她们之间来日方长。
谢安青心底的阴霾烟消云散,张口抿了一下陈礼搭在肩上的头?发,说:“我想接吻。
”
陈礼直接后撤,抬起谢安青的下巴,低头?吻在了她唇上。
堂屋里的光线一如既往得昏暗。
喘息、侵犯性极强的水声、欲望蓬勃的呻口今声。
陈礼把?谢安青推回椅子里,没和某天晚上一样坐她腿上,而是?撑着扶手弓身?在高处,迫使她想要继续接吻就不得不把?头?仰到最高,然后顺理成章的,交融的唾液不断往她喉咙里流,堵住了她呼吸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