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到皇城,盛晴也跟着一道离开,再没回过淮南。
可两人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情意,她三岁到淮南,记事起就已经跟盛晴和黄诗雨玩在一块,只不过两三年不见,哪里就生疏了。
“所以说,贺灵,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人在淮南和皇城,是不一样的。
”太子劝导。
贺灵疑惑:“怎么就不一样了?”
“就拿你来说吧。
”太子道,“你没发觉,你在皇城,也不比在淮南自在快乐?”
“眼下你许是觉得,这些拘束感和不悦只是情绪罢了,皇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会一直约束自己,压制自己,难免举止言行,自然而然与先前不同。
”
似乎,确实是这样。
“我还是不明白。
”
太子爷没指望贺灵明白,她往日的生活太顺遂,而看透世事,看懂一个人,总需要经历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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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同你说,盛晴说的都是偏向她自己的话。
”太子沉身道,“若真像她所说,盛棋微末,他如何从殊州调至皇城;他若当真什么都不知晓,又为何前几日孤才知晓这事与他有关,转眼盛晴就求到你的头上?”
贺灵愣住,她没有想过这些。
她不懂政事,如今听太子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或许盛棋并不无辜,可盛晴,盛晴不过是家中小女,对她父亲的事了解不多,偏向她父亲更是情理之中。
“你想帮她也不难,就看她愿不愿意让你帮忙。
”
贺灵追问:“什么办法?”
太子道:“让她别再打什么算盘,只要她父亲照实交代,若有立功自然从轻发落。
”
“这件事情很复杂么?”
太子不知道如何同贺灵说。
拜裴远章所赐,眼下他对殊州的事也一知半解,且这案子跨的时间太长,又涉及不少人,本就有些环节和线索推敲不上,他这边都有雾水,更别提给贺灵讲清楚了。
“还未有定论。
”
“那盛伯父,很严重么?”
“如今来看,他牵扯的并不少。
”
“好吧,我明白了。
”贺灵叹了口气,“我会同盛晴说的。
”
太子一拍她的背:“好了,这般愁眉苦脸地做什么,你该做的不是已经做了么?”
“我只是觉得,没有帮到盛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