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以再备上几个小香炉,用什么品类的香,可以改日再一块去挑拣。
只是近几日似乎没有什么时间,裴远章心里有些烦躁。
自从长公主生辰之后,一桩桩事接踵而来,他派人给贺灵传话,这几日她果真也没有去过书肆,也没让人递过什么消息。
也不知晓,她眼下如何,又在做什么?
虽然知晓当日的谋刺,贺灵十分好运地避开,也不知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担心,又有没有想回淮南。
“裴肃,你在想什么?”太子见他一直心不在焉,他说了一大段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句进了这位才俊耳中。
裴远章从思绪中抽身:“没有什么,这个香炉挺精细的,是在哪处寻得的。
”
太子不满道:“孤方才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就在想香炉这等没用的事?”
“你这么喜欢,不然孤送你几个?”
裴远章从善如流:“多谢太子赏赐。
”
太子被噎得无语。
从前也不是没有被裴远章的态度气到过,不过那都是因为这小子冷淡倨傲,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有主意,少有像今日这样噎他。
倒是贺灵那个臭丫头,经常这么做。
“年节将至,或许就要拖到年后去了。
”裴远章道,“不过也好,今年府上兴许还能过个好年。
”
太子不赞同道:“那你是没见到,父皇案上放了多少弹劾你的折子。
”
“你都离开皇城月余,又没有功绩,也没有旁的消息,那边人替你写的请安折子更是没有内容,马上你裴世子,就是佣兵自傲,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
裴远章一点不担心,甚至轻笑一声:“正巧也可以借此机会看出一些人的心思。
”
“殊州究竟有什么?”太子道,“你初到就危险重重,脱身回皇城又是这番谋划。
”
裴远章笑了笑:“有寻求多年的惊喜。
”
“只是还有人想用这事做文章。
”
太子也想起那个奇怪的人,整日将自己藏在黑色的兜帽中:“他又是为了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
不知道那人为何引他去殊州,为什么这么清楚当年的事,又什么要帮他。
裴远章想,但不会永远不知道那人的企图。
暗卫匆匆赶来,他看了眼端坐在下首的裴远章,步子停顿了一瞬,在太子耳边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