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喜,合该高兴些才是。
”
寒风吹得凄然,贺灵刚启唇要说些什么,随风送进来一道分外严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泪光中,程肃仍覆面正立于阶下,声音中,是她从未领教过的愠怒。
他又上前步:“怎么,还不松开么,言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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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下意识松开手,后撤一步,抬眼看了看言却,又心虚地瞟了一眼程肃。
言却笑容格外地温柔,轻轻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道:“没关系的。
”
贺灵看着他秋水一般的眼眸,点了点头。
阶下的程肃仍旧脊背挺直,紧紧地看着她们。
贺灵没有同往常一样,立马跑到裴远章身边。
这几日言却照顾她良多,她不能这样干干脆脆地就丢下他。
虽然从前她好几次抛下言却,可经历裴远章一事后,她不能再这样随便、心安理得地对待旁人的心意。
可是也不该让言却与程肃对峙,言却没做错什么,是程肃偶尔太较真,他的怒火不应波及到言却。
贺灵缓了缓,虽然生气的程肃看着很不好惹,她也得承担起自己应做的。
贺灵没有后退,也没有向前,错步将言却挡在自己身后,安抚地抓住他的手:“该我对你说,没事的言却。
”
言却愣了一下,唇边漾起一抹微笑。
裴远章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只觉万分的碍眼。
除夕夜一时犹豫,没能同贺灵吐露实情,贺灵又因为风寒,在宫中耽搁几日,再往长公主府上递消息已经来不及。
他知晓贺灵心思敏感,就算口中说着厌恶裴远章,面对生生死死,也要萎靡上一阵,他该留在贺灵身边的。
可他这几日还有诸多布置,更不能在皇城露面。
他日夜不停赶回皇城,贺灵让他看的就是这些?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想念他;她未婚夫婿出事,她就是这样悼念?
她究竟是年幼心不定,还是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贺灵,过来。
”
贺灵没有动。
凉风在两个人之间打转,干枯的落叶一会儿偏向贺灵,一会儿又转向裴远章。
满院清寂,只有落叶摩擦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