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就走了,我不该这般没出息。
”
“可是言却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他。
”贺灵泪眼婆娑,“你不是,同很多小姐相处过,她们,她们都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
言却叹了口气:“贺灵,从一开始,你就是与她们不同的人。
”
“为什么?”
言却捧着她的脸。
因为从一开始,在她们眼中,他们不过是低人一等的玩物,你从来没将自己摆在上首,这样相处,又怎么可能不沉浸其中,不生出真情。
只是可惜,他实在没用,耗费心机手腕,却没有赢得她的真情,没办法让她避开今日的痛苦。
“会过去的。
”言却道,“小姐,再难过的事,也总会过去的。
”
“无论是程肃,还是裴远章,贺灵。
”言却道,“我会留下来陪你。
”
虽然仍旧不能全心全意,不能毫无保留,但我会,永远永远地,守在你身边,在你偶尔转头,偶尔想起的时候,永远在你找得到的角落。
所以原谅我的欺骗,也不要随意丢下我,好不好。
言却诚挚而又小心地吻了吻贺灵的指尖。
“贺灵,这是我的承诺和希望。
”
这个冬天,来得又早又干脆,离开得拖拖沓沓,温度分明已经攀升了几日,骤然又跌到冰点,贺灵身上的衣物一件都不敢减,生怕又被突来的寒风击中。
或许是在皇城总闷在后院,她的身体似乎不比从前健壮,风寒不适常有,问诊的太医总让她想开一些,可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还要如何想开一些。
如今发生的事,听到的话,就同风和流水一样,从她耳边吹过,从她脑中流淌过,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迟钝又缓慢地专心眼前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要如何想开一些。
应该是她就不适合皇城的地方,与这一处风水不合,即使她这般放空自己,也总有邪气侵体。
可她今后,还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你好好收拾一番。
”景阳破天荒地亲自来到她的院子里嘱咐。
贺灵打起精神:“怎么了?”
景阳勾唇道:“这两日圣旨就该下来了,皇兄同我说了,要封你为荣敬郡主。
”
她长长吐出口气:“也算是没有浪费这段时间的谋算,先前你受的伤,也没有白受。
”
贺灵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