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倒是连累郡主了。
”
“眼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贺灵道,“如珠姑娘在这一处并不安全,你方不方便安排她?”
“方便的,在下在城郊有一处宅院,里面的人手应当够保住如珠姑娘。
”
“嗯。
”贺灵道,“告辞。
”
“郡主一路小心。
”
贺灵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如珠的事,她先前不是在裴远章的私宅中待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又卷进殊州的案件中了。
还有裴远章,竟然如珠手上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在殊州出事,难不成也跟这件事情有关?
贺灵想不明白,且头一次想这么多东西,越想越不清楚,她隐约觉得这事很重要,甚至会在皇城掀起一场风波。
他一定能想通其中的关节,贺灵想,程肃这样聪明,又有耐心,还会细细地给她解释一番,可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贺灵有些心慌,吩咐道:“去太子那。
”
太阳西斜,车架停在东宫,内侍引着贺灵到太子书房。
太子桌案上堆叠着案卷奏章,还有翻阅了一半的书卷,贺灵轻手轻脚地走到太子身边,将散落在地上的书卷捡起,略微规整一番。
“你怎么来了。
”太子放下朱笔,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贺灵道:“兄长眼下有空么?”
太子活动下筋骨:“说吧,什么事。
”
“今日我我同张成望一道,碰到个受伤的姑娘。
”
“你怎么会同张成望一起?”太子不赞同道,“先前不是同你说过,最好不要同他往来。
”
“这不重要。
”贺灵道,“那姑娘叫如珠。
”
太子沉吟道:“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
”
“就是裴远章那个外室。
”
太子精神一凛。
“她手上握着个账簿,兴许还不止这些,说要状告殊州的董将军。
”
太子又是一凛。
“这事,是不是同裴远章出事有关?”
太子无奈地看她一眼:“是有些干系,这事孤自有安排,你不必理会,当做没发生就行了。
”
贺灵瞪大眼睛:“你都知道?”
“很奇怪吗?”太子拇指按住贺灵的眉心,将她凑上前的脑袋推后些,“孤如今可是太子,你以为还是同你玩柳条的小孩子?”
“那如珠为什么还……”
太子打断她:“孤自有安排,日后再同你解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