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句话把自个说急眼了,“咚!”门上又一声重响,女人凶狠的声音比刚才近了几分,有要破门而入的势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到了天涯海角也撇不开你的身份是傅红音她儿子!”
傅风岩在屋内僵硬地站着,他瞪视房门,几欲破门而出对女人动武,让她知道他长大的不止年岁,还有不要命的蛮力和残忍性情。
而恍惚间,鼻下似乎飘过一缕舒肤佳香皂味,惊得他没拿稳衣架,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嘭!”
门外又一重拳落响,傅红音似乎吞了口唾沫,把暴躁吞了一半下去,她硬声道:“傅风岩我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自己明白,永远不要让穿警服的人到我面前来通知我什么!”
傅风岩刚漫上的错觉也随女人声音的远去而消失。
在恐怖的咬合力中,他还是忍住了夺门而出,无声的一个低叹后,拔起僵了很久的腿走去窗边挂裤子。
傅红音回房拿了衣物去卫生间换洗,脱掉羽绒服,卫生间暗淡的白织灯下,两条光裸的腿布满红痕和淤青,大腿内侧几处有着烛油残痕,边缘的皮肤已经开始轻微起泡。
热水流过伤口引来难忍的灼痛,她咬牙低骂:“脑子长肿瘤的变态!等过一阵就不伺候你们这堆没用的。
”她小心清洗,忽地想到什么,抬头看向镜中昨晚死命护过的脸,哼声道:“锦玉,傅红音接下来能不能走出这不见日光的储藏间,可全仰仗你了。
”
徐清周六休假,继续在家里陪柯有容。
儿子九点还在睡,她煮完早饭保温着,慢慢走出来坐进沙发里开始发呆。
柯家阳台向阳,楼下种的树还来不及长过六楼,外头正盛放的冬日暖阳投了进来,洒了客厅满地,徐清眼下的淡淡青色被照的更淡了几分。
柯益明是牧城县里一家民宿的老板,他和徐清在大学里相识相恋,毕业后徐清随他回牧城老家结了婚,她找了份文员工作,而他与大学所学专业对口的工作一个没做,借着牧城旅游业兴盛起来的东风,开了一家有当地特色的民宿,不仅提供住宿,还在旁边租下了一个店面,提供当地服饰租借,并且化妆摄影一条龙服务。
在黑瓦棕木的民宿中,牧城边大慈山脚的油菜花田里,游客们留下的美丽瞬间通过口口相传和飞速发展的网络,越来越被大家熟知,柯益明的这家民宿也渐渐进入盈收,他和徐清很快拥有自己的小资产,买了属于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