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话也不说,到沈重昉都觉得心慌,放下筷子,柔声地问:“苌楚,告诉娘亲,因为他,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沈苌楚对上沈重昉关切视线,没点头,也没摇头,最后放下筷子,笑弯了眼睛:“娘亲不要问好不好。
”
沈重昉:“……”
她伸手,将披在颈后的长发拨到胸前,润泽如光锦段子一般,沈苌楚勾起嘴角撒娇道:“吃完饭,我想叫娘亲给我梳头,娘亲好久没为我梳头了呢。
”
期间,沈苌楚笑着同沈重昉聊了好多,有关于剑术修行的,有关于话本的,还有关于锻体体会的。
饭后,母女二人坐在梳妆镜前,沈重昉问她,想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沈苌楚盯着铜镜,沉声片刻,欢喜道:“羊桃想梳一个,不会碍着练剑的发髻。
”
沈重昉一哽,渐渐的,眼底蓄出莹润水光。
她的羊桃,是决定好,要上山去了。
“那,娘亲给羊桃束一个绾髻?”沈重昉赶忙擦去将要溢出眼角的泪水,再手忙脚乱地翻找梳子。
沈苌楚将握在手中的梳子塞进她手中,摇了摇头:“不要,绾髻好丑。
等羊桃上了山,山上不分男女,全都是束绾髻的,”
“那样,便无法一眼看到我,我想梳一个不会碍到修习剑术,还显眼的。
”
沈重昉眼泪更止不住,却也只能笑着点头,替沈苌楚拢发:“那,娘亲就给羊桃束一个朝天髻。
”
叫娘亲挽发,沈苌楚借着铜镜,开始细细打量自己的房间。
沈府上下都宠着她,房间内陈设,都用最好的。
从绣金丝的挂帐,到名家所提的屏风……
珑依推开窗门,替她通风。
院中繁华绿柳,过了中元,就要中秋了,金桂香气迎风飘来,沈苌楚嗅得有些恍惚。
她,还没问他生辰究竟几何。
“娘亲,”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