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基也是,我只是给了他们想要的。
”于至岑笑眯眯,手却朝着沈苌楚后心伸去,“沧海桑田,没有不死的人,不灭的魔。
若他们的死并非无用,反而能改变天下之景呢?”
沈苌楚咬牙,灵压之下呼吸都变得愈发困难:“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
于至岑:“天下无魔。
”
说罢,于至岑掌心灵气凝集,五指呈爪状,朝着沈苌楚尾骨处抓去!
彻骨寒冷意如经打磨的直尺寒冰,尚未贴近身躯,凌迟一般的疼痛已剜入沈苌楚的肺腑。
发出短促一声痛呼,伏趴在地上的沈苌楚想要蜷缩身体,却被于至岑压制,动惮不得。
她已力竭,灵府内,河灯在寒意中愈发孱弱,孕养的灵识婴胎发出刺耳的啼哭。
好冷。
好疼。
竹林枯萎,细渠冻结,又疼又冷,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张大嘴巴哭嚎。
飘在细渠中的河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
她哭着跳入渠中,颤抖地伸出手,将渐渐熄灭的河灯揽入怀中:“别……别熄,不要,那是师兄留给我的生辰礼物,不要熄灭。
”
可一朵、两朵、三朵……
重莲河灯接连熄灭。
呼出的气在沈苌楚的眼睫上凝成冰晶,她嘴唇乌黑,指节发青,手不住的打颤。
湖面开始结冰,她拢不住,只好拨开那些熄灭的花灯。
将仅存的仍在燃烧的那一朵护在怀中。
眼泪融化结冰的脸颊,她只觉得疼,却顾不上,合十的双手紧紧护着最后一簇火苗:*“不。
别离开我。
”
一枚雪花悬在火焰上。
师兄的暖雪不曾融化,它摇摇欲坠,随着她的呼吸飘摇。
沈苌楚屏住呼吸,生怕将它吹向别的地方。
*
藏剑峰山崖前,黎清逸手中攥着一把升符来回踱步,自南宫臧跑走后,追还是留成了难题。
犹豫半天,她看向坐在树下调息的肇斯行。
沈苌楚带他换了新的衣裳,浅青色断在肩膀处,伸出牙白窄袖。
黎清逸不知沈苌楚居然藏有男子衣物,看着挺清爽,高马尾炸开**的几缕搭在肩头,叫青年少几分病气。
肇斯行睁开眼睛,瞥她一眼。
细长蛇瞳逼得黎清逸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嗖地转身,咬着指甲瑟瑟发抖。
蛇师弟外表清纯,眼神阴冷,黎清逸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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