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她还放跑了南宫臧。
未过许久,黎清逸原地小踏几步,还是憋不住转过身:“你一点也不急?”
肇斯行一言不发,看向别处。
视线移开,黎清逸肩膀一轻。
压力骤减,心中更按捺不住,小心凑近肇斯行:“苌楚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肇斯行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嗅衣料上遗留的请浅香气。
是他没闻过的气息,师姐似乎用柚子皮熏衣服。
肇斯行有些在意,轻轻扯了扯领口。
他常年囚在府中,却并非什么世面也未见过,柚子皮廉价,府上的丫鬟都不屑用。
闻着虽香,却总藏着一丝酸苦气。
虽说藏剑峰穷困潦倒,可诸综峰平日置办应当不会缺那几两香,师姐何必用柚子皮呢?
还是说,只有这一件有。
他向来热衷观察这些细节,因为习惯不会骗人。
不论是柚子的香气,男子的衣物,还是那留存至今的咬痕。
师姐缄口不提的那个人。
他究竟是谁,师姐凭什么那么在乎他。
肇斯行酸闷,咳了两声。
黎清逸以为她说了什么叫他不快的话,赶忙闭嘴。
这蛇师弟喜怒不形于色,除了沈苌楚谁也不怎么搭理,就连听到南宫臧跑了都只是极简单的“嗯”了一声。
黎清逸默了半晌,等他不咳,又问:“你不想着帮帮沈苌楚,就在这里干等着?”
“师姐叫我在这里打坐,”肇斯行望向青墟峰的方向:“是因为我灵脉滞塞,没有灵根,跟着去是拖后腿。
”
黎清逸眨了眨眼睛,后面那些话,沈苌楚好像没说过。
肇斯行又道:“你我二人联手拦不住南宫臧,他去找佘水生,并不会阻碍师姐的计划,有咒契约束,随他。
”
说完,又开始咳嗽。
黎清逸不可置信地看肇斯行,他望着青墟方向的行为骗不了人,分明在担忧,却还能说出如此理智的话。
她怕肇斯行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除了沈苌楚,没几个人能接受良好。
黎清逸松了松攥在手中的升符,刚巧来了一阵风,吹走几张符纸,飘到肇斯行脚边。
低下头,不知为何咳得有些厉害。
他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捡起升符,抬手递给黎清逸。
肇斯行将升符往前递送:“咳……咳咳,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