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
院子里,六爷淡淡地吮吸着烟嘴。
一经脱离阮竹卿所笼罩的那层薄膜般的幻境,赵仰宗立刻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本性,他肠子都悔青了,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做出那种不识抬举的事情,他恬不知耻地跪下来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六爷我错了,六爷……我今天是身子不舒服,绝不是有意要跟您唱对头戏啊,六爷!”
于是被吊起来打了一顿。
六爷也没说到底还留不留他,让他马上滚回去。
赵仰宗躺在床上,伤口火辣辣地疼,他又不舍得买药,只能硬捱着。
回忆着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清清凉凉的,他还以为是又漏雨了呢,急忙跳起来,却发现是阮竹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膏,静静地望着他。
“我、我自己来。
”赵仰宗躲躲闪闪地说。
“你又没有镜子,我来吧。
”
最后拗不过他,还是让他涂。
脸上抹完了,阮竹卿又认真给他擦脖子上的伤痕,指腹摸到中间的凸起,赵仰宗“咕噜”咽了口口水,喉结便上下滑动了一下,阮竹卿顿了顿,他瞬间跟被火燎着似的,态度变得很不耐烦,说什么也不让阮竹卿擦药了。
正当两个人尴尬的时候,外面却传来大喊大叫。
“阿宗!阿宗!赵仰宗,快出来!”听着还不止一两个人呢。
他一听,听出是街坊里那几个游荡子弟在叫他,到底是什么事呢?心里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今天是秦芹的生辰,在外头定了桌子,一群年岁相仿的同辈都要去给她庆祝的。
现下他们是来催他了。
“快躲起来。
”赵仰宗连忙跳下床,嘱咐阮竹卿。
“仰宗哥哥……”阮竹卿不明所以,就被“砰”地关在了里面。
这群混混之中,为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