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能消除其中的误会,给敝人一个跟他见面的机会,四十片金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
”
等等,四十片金叶子?赵仰宗顿时被这个金光闪闪的许诺被敲醒了。
“……可是,要我怎么做?”
“只需你在阮公子面前婉言撇清,你我之间并无瓜葛就是,他自会明白。
”
阮竹卿不是那种会用权势压人的人。
按他说的做并不难,难的是过不去面子这一关。
赵仰宗为难道:“可是,我已经告诉他……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
文先生端着茶,茶碗悬在半空中,诧异地望着他,忽然古怪一笑:“小伙子,人生只有短短的几十载春秋,为什么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才说了要再也不见面了,到底要不要去找阮竹卿?可是不找他的话,就弄不到钱,弄不到钱的话,就没办法娶小草,娶不了小草,就没办法度过越来越汹涌的桃花汛……孰轻孰重,赵仰宗心下不得不分明。
要见到阮竹卿,却没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没有阮竹卿的点头,别说阮府了,他就连巷子也进不去,哪怕在巷道口蹲守,阮竹卿出行的时候,身边总是拥着一大帮人,根本无法近身。
他只好改变对策,到阮竹卿时常去的地方待着。
花了一个来月,终于让他找着了机会。
阮竹卿爱干净,时常要洗手,贴身的结香站在门口,支使着小厮出去倒水的时候,赵仰宗就跟苍蝇闻到了饭菜的味道似的凑上去,厚着脸皮道:“结香姑娘,我有话想和少爷说。
”
结香记得他,微微一笑,态度很客气地说:“赵公子,少爷吩咐过,只要你来找他,一口回了就是,只当作互不相识。
”
这话好像当头给他敲了一闷棍,赵仰宗虽觉得很伤脸面,还是不肯放弃,死缠烂打了一番。
结香不为所动,抱歉地笑笑:“少爷下了令,我也爱莫能助,公子还是请回吧。
”
赵仰宗就跟被噼头盖脸泼了一盆凉水似的,胸口里发冷。
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是他命贱,要拒阮竹卿这么好的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阮竹卿再好,那也是一时的,他又不可能永远这么幸运,能消受得了这份好。
如果他习惯了阮竹卿的温柔体贴,自己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