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他一下起了警觉,这位“马王爷”不是被弄去城郊了吗?六爷防着他,是轻易不准他进城的。
灯火幢幢,透过雕花小门,阮竹卿好奇地跟在他身后,也想看发生了什么事。
赵仰宗用手指竖在唇上“嘘”了声,轻轻抬起窗户,从缝隙里望去,结果一眼便看到男女脱得赤条条的,两具胴体在床上忘情苟合。
他吓了一跳,烫手似的把窗户一放,忙捂住阮竹卿的眼睛。
阮竹卿那两片翩如蝶翅的睫毛,灵活极了,在他的手心里扇啊扇的,痒得不行,却仍旧不敢放手,他生怕把好人家的端人教坏。
可他到底还是失算,捂住眼睛,却没能捂住耳朵,屋里的淫声浪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听着听着,赵仰宗感到接触到阮竹卿脸颊的手一片滚烫,自己的呼吸也逐渐异样起来,连忙托着他的手臂站稳,像救火般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那里头炭烧得太旺,我不习惯。
”他踢着石子,用平日里从容的口气说。
“今天是冬至,看天色,是要下雪呢。
”
赵仰宗这才忽然反应过来,是他多虑了,今天是冬至日,马大顺只有这天才能进城过个节,天一亮就要走了,他在怕什么?
十冬腊月里,他这屋子就跟冰窖雪窟一样,阮竹卿哪怕穿了狐裘,进来也冷得吸气,赵仰宗搭了一个简易的土灶,拿铁釜出来架在屋里烧水,等热腾腾的白汽冒出来,就把秦芹给他的糟鹅和鸭信放上去蒸热。
阮竹卿在他的屋里打转,走到桌边,拿起装狗獾油的盒子,打开,定了定神,淡淡道:“哥哥,你来。
”
“怎么了?”赵仰宗正忙活着,听见他叫,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低头看去。
海废婆炆一整盒狗獾油,还半点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阮竹卿就放下盒子,走了几步,抱膝坐在灶边,闷声不响地往里面添柴。
火光映着漂亮的脸,柴堆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
这东西赵仰宗是真舍不得用,他总觉得这回是小伤,忍忍就过了,想着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