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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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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猎寒风,犹如鬼哭狼嚎。

     阮竹卿鬓边粘着雪花,他一定吓坏了,赵仰宗用眼睛安慰着他:在这里好好待着,千万别出去。

     好冷……上下牙冷得打颤,北风凛冽,一股股地灌进来,赵仰宗的眉宇、鼻尖和唇峰都快结上一层冰霜,比刀割还疼,手脚更是冻得几乎没了知觉。

     玉城的冬天,是能冻死人的。

     叫骂声渐渐远了,但还能听得见。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赵仰宗用眼神示意:他们还没有走呢,我们再躲一会吧。

     天寒地冻之中,阮竹卿盯着他看了看,忽然嘟起唇,在他脸上呼地吹了一小口气。

     “有小虫子。

    ” 这个季节还有虫子吗,他后背立刻有些痒了,不过倒也缓解了紧张,相对难堪地笑了笑。

     柴垛的空间过于狭小,面前人又生得太过惹眼,他还从未这么近地看过阮竹卿,皮肤明彻胜雪,神情中透着一种很清冷晶莹的美。

     喉咙有些发紧,他马上低下头去,假装自己在看脚尖。

     阮竹卿忽然笑了一下,用他特有的温润而波澜不惊的语调说道:“我发现,隔着柴火看雪,也是很有意境的。

    ” “就是太冷了……”赵仰宗干巴巴地笑了笑,双手合十,搓了搓。

     阮竹卿想起什么,解下身上的狐裘。

    哪怕赵仰宗一直推脱着,也还是踮脚为他披上,认真地系好。

     赵仰宗不安地问:“那你怎么办?” 阮竹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眼帘去。

     下一刻,怀中陡然变得充实,带着体温的融融暖意。

     发丝的香味就萦绕在鼻端,赵仰宗呼吸停滞,手悬在半空中,像被定住般,不敢乱放。

     是阮竹卿,钻进他怀里,一言不发地抱住了他。

     梆,梆,梆,犹如琵琶弦根根断裂,金石铿锵之声大作。

     良久,他才从电闪雷鸣中反应过来,迟钝察觉到,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又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是矫情迂腐,人都快冻死了,还管什么合不合适的。

    危急之中,怎可以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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