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
他喜静,更喜欢独处,每每安静得总是会让三七和姜时愿误以为屋内少了一个人。
三七往灶火里添着柴火,又倏尔乐乐地傻笑着,露出少女的娇羞:“不过沈公子长得好看,方圆百里都挑不出第二个能比得过他的人。
按理说,沈公子形貌昳丽,怎么之前没听过他的美名呢?”
“说明沈浔不是京中人氏。
”
除这个理由外,姜时愿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汴京城中任何的家长里短、风吹草动都难逃市井百姓的一张嘴,若是沈浔是汴京人氏,凭着他的貌美,‘徐公’之名估计早就名扬了。
“姐姐说得有理。
”三七又从罐子中掏出一把冰糖洒入汤药中,轻轻荡着药罐。
姜时愿轻弹了下三七:“我与你说过,冰糖性寒,如掺入温和滋补的药中,会影响功效。
”
三七捂着头:“我知道啊,姐姐。
”
“那你还放糖?”
“姐姐不知道,沈公子嘴可挑了,中药味苦,他不肯喝。
非得我下足冰糖中和药味,他才肯喝。
”说完三七又嫌弃冰糖加得不足,又将罐中所有的冰糖全部下进去,惊叹道:“每次我都要下足一罐,才正好合沈公子的味。
”
姜时愿见此眉头紧锁,这一罐冰糖加下去,怕是要甜齁了吧,不忍说道:“可这也太甜了吧。
”
三七摇头否定:“就这,沈公子还觉得淡呢!”
姜时愿叹道:
这沈浔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又平静地过了几日...
等沈浔体内的毒已经被完全压制,身子渐好的时候,姜时愿终于放心敢出一趟远门了,临出门之时,还细细委托三七仔细看着沈浔,千万要让他静养,不可下地。
三七拍拍胸脯,自信主动挑起重担。
姜时愿夸她能干,戴上幕篱,匆匆收拾后,便去往鬼市。
今夜的鬼市有些古怪,守关的船夫不在了,街道上寒风萧瑟,除姜时愿之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