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小姐好狠的心,我明明都给你留了骨哨,你若遇到任何的危险,任何需要帮助时,第一时间都应该想到我。
而进入鬼市的时候,你宁愿去找典狱的那臭小鬼,也不来找我?”
“所以,其实你一直在等我,等我何时吹骨哨,何时想到你?”
姜时愿只是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慕朝却支支吾吾,连忙道不是,又扯了其他有的没的,试图混淆视听。
慕朝攥着巾帕,巾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他凑近嗅了嗅,笑道:“姜小姐,这条巾帕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作为这次救你的回礼,小姐休想再要回去。
”
姜时愿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之色,“果然,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
*
夜色朦胧,庭院深深,杨柳堆烟。
姜时愿再回到屋中,已经亥时了。
三七等不到姜时愿,耐不住困意,已经睡下了。
可姜时愿不知,看着窗棂那透出微弱的灯火,还以为是三七特意为自己留了灯。
她掩门而入,屋里青灯幽幽,她带入的夜风猛然吹过,吹灭了唯一的光源。
榻前立着个人影,正在用手抚平褥子的,她兴奋地跑到那人影,“三七,听我说,我们可以进京了...”
那位人影倏尔转身,二人的距离不经意急速拉进,昏暗之下,他们的视线又如有默契地相会。
她能感知眼前人灼热的鼻息,和自己刚从屋外带来的冷意截然不同。
心已察觉不对,笃笃加速。
细微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开来,像是一股萦绕在四周的迷魂香,竟让她这时候不知所措,无法游刃有余地面对。
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如从前一样镇静自若呢?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从三日晚的沐浴施针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