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容易,养花却难。
”姜时愿。
“到底是哪个环节不对?这个顺序也不对,那个也不对。
”
姜时愿忽然发声,“或许你方才说的顺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乃是我们常规对凶手的猜测,那晚想杀段脩的人....”
慕朝挑挑眉,殷勤地凑了过去,“小姐是有想法了,说来听听。
”
她看着慕朝身上所穿的典狱玄衣,双手作揖,朝着冒牌货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司使大人,可否陪我演一出戏?”
*
翌日,融雪院中。
天青微雨。
“你们怎么也来了?”
“余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余桃觑见方氏兄弟出现在她眼前,莫名有些心慌,方博文和方博学也同样诧异,双方不约而同开口,说出口的瞬间才恍然明白自己已经上了姜时愿的当,什么需要在夜深无人处密谈,都是扯谎,她就是想把众人集合在一起!
融雪院中的勾心斗角,从段脩死后矛盾愈演愈烈,余桃整日闭门不出,方氏兄弟结伴而行,就是怕这藏匿在院中的杀手会突然跑出来再次杀人。
惊、恐、惮交加,一念生死的弦时时刻刻绷在每个人心中。
余桃熬得眼下青黑,怕死怕到整晚不敢睡。
而方氏兄弟也没好到哪去,一惊一乍,疑心重重。
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们纷纷回头看去
姜时愿一身白衣站在段脩淹死的井口边,幽冷夜风吹着她的白纱和裙带起伏不定。
月华如水,清月洒落,姜时愿就如一个长养在花丛之中的海棠,纯净洁白,眸光如稚童般清澈。
方博文缩着身子,冷得发颤,“这么晚了,姜小姐怎么约我们来这里?”
余桃:“阿愿,难不成你查出来了,谁是凶手!”
听到这话,方博学双眸瞪大,觑向余桃,“其实我们有句早就想说了,杀害段脩的真凶其实就是余夫人,你吧。
你可是他的夫人,是他在这院中最信任的人。
唯有你能近他的人,也是你最有理由取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