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她垂眸看向沈浔环在她腰间的手,双眸满是怔然,这双手的主人是如何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胁迫或是交易让慕朝不惜身份暴露也要伪装云衢为他出面作伪证?
但她很快敛起眸底的诧然,想这些已毫无用处。
沈浔嘴里的话是假的,慕朝的证言也是假的,所以,多思无益。
还不如为之利用。
“这就奇怪,按你的话说,你分明走出了融雪阁,又有云大人作证。
”姜时愿继续跟着沈浔的谎话,佯装沉思,忽然眸光一转,将话锋转到一直畏缩在角落之人,她沉声道:“为何司阍大人还能拍着胸脯保证从未有人踏出融雪阁半步?”
她的眼光灼灼,盯着司阍,司阍闻言一脸煞白,两肋发颤,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
她早该发现的,或许也该谢谢沈浔昨日出言点醒了她,沈浔说:‘如果阿愿都是建立在他人的证言上进行推测,那就是最大的错误。
不如回到最开始,重新想想。
是啊。
一直以来她所有的推测都是建立在司阍的证言“无人进出融雪阁”这点上,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此人到底可不可信,直到他昨夜露出了破绽,她才恍然清醒想起沈浔的话。
“怎么不说话了,大人?昨日的言之凿凿,今日怎么却吞吞吐吐?”姜时愿语气不善。
“小的....”司阍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跑到安瑛的脚下:“小的....小的...”
安瑛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看起来全然不在意:“所以,你疏忽公职,并没有看清到底有谁出入过融雪阁。
”
“是的,是的。
”司阍眼珠一转,道:“小的那晚困意袭来,守在融雪阁外睡了过去,又哪知融雪阁出了这天大的事情,怕大人责罚小的,为求自保,只能撒下这弥天大谎。
”
“不止吧。
”姜时愿冷冷开口,司阍为之一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昨日我早就想问,你昨日出融雪阁时遇见云衢大人为何说‘“云大人初来典狱,若日后还是迷了路,可以来问我。
’?可我若记得没错,云衢也是在段脩遇害那晚才迷了路,可你守在阁外又为何会知道云衢迷了路,莫非你看到了?”
子时之后就是丑时,她记得慕朝说过真正的云衢于三日前初来典狱,迷路在暗巷遂给了慕朝可乘之机,也大约就在丑时她一掌劈晕取而代之,可扬言一直守在融雪阁的司阍又为何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