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贼人等到精疲力竭之时,忽然被段脩一棍打晕在地。
段脩为她披上衣裳,问她家住何处,余桃以为自己终于来了天际破晓,以为那夜的噩梦终于不会再缠着她,没想到段脩更甚。
段脩以此事为把柄,肆意敛着余家的钱财,还逼迫余桃嫁于他,稍不如意就打骂作践。
闻着余桃抽抽噎噎,闷声吞泣。
姜时愿心中亦有感伤,牵来她的手,轻轻摩挲似有安慰,又用帕子帮她轻楷眼角的泪珠,道:“天道轮回段脩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如今威胁你的恶人已经不在,你可以鲜亮、无拘束地活着。
”
“我自然如此!”余桃破着音,吸着红润的鼻儿:“段脩个杂碎害了我前半生,还想要我后半生日日都活得不快活吗。
”
她缩在姜时愿怀中,摩挲双臂,接着说道:“那时,他每一次碰我我都觉得恶心、别扭,每次入浴时都恨不得给自己搓出一层皮来,又想要是能用小刀刮了脸,段脩见我容貌衰败,是不是就不会再碰我。
”
紧着,余桃用帕子收了泪,罢了抽噎,说到:“所以,阿愿,我与段脩之间有着仇、怨、念,与你和沈公子不同。
我能瞧着出来,你们尽管疏离,也都互相在为彼此着想。
”
“你对沈公子如此,沈公子对你也是如此,你们之间有情。
”
“情字分为很多种。
”姜时愿颔首微笑,“我对沈浔,不是你想的那种,沈浔也是如此。
”
“可万变不离,皆是情,都是能牵动你心绪的神力。
”余桃戳着她的心口,答道:“我虽愚笨,但我能察觉到当你疑是沈公子杀了段脩时,你纵使面上粉饰地再平静,我也能察觉到你的失望以及..伤心。
那时我觑见你房间点了一晚的灯,想你应是整夜未曾合眼,急思焦虑。
无论你是否承认,我都相信你一定是在为了沈公子殚精竭虑、也一定是在为了他而寻找其他的线索。
”
“无话可说,无事相商,下一步就是要和离了吧。
”
“所以,阿愿,究竟是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