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笑着,掖着手,迎了身去:“沈大人,怎么来了?”
沈浔眼眸微转,轻描淡写地一览院中众人,而后方冷冷抬手,身后跟着的四五个青衣司使就两两挑着担子,一具接一具草草用席子遮掩的尸体就这样铺在庭中。
“明日午时之前,要这眼前五具死尸的验状,不得延误。
”沈浔冷言道。
苏言麻溜接话:“晓得的,晓得的,一直都这规矩,大人还要不要留下喝杯茶,顺儿,赶紧给大人沏上一壶茶。
”
沈浔颁了令,利落辞去。
就在此时,听着身后人朝着东后堂传唤:“阿愿,来收尸了。
”
听到传唤,堂中之人忙应声出来。
风起撩帘,轻飘飘的,挡不住沈浔欲穿的视线,余光轻睨帘后的动静,目不斜视。
他没有出声,静静地觑到那熟稔的身影,白皙如玉的手背撩起帘子,再慢慢俯身探了出来。
那许久不见的身影、许久未听到的声音一点点清晰了起来,他欲抬起的步子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刚重见天光的姜时愿也是在意料外,凝着苏言身后那道夺目的绯衣,不由得呼吸凝滞。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她好似已经已有一月有余没能见到沈浔。
各自站在院落两头的他们之间腾起一层薄薄的光晕,微妙的气氛丝丝缕缕地延展开来,她不知该不该开口,也不知如何招呼沈浔,更不知道自己冒然的开口会不会令他刹那间提步离去。
因想要沈浔离开典狱一事,二人的矛盾依在。
但,姜时愿的想法依旧没变,她不希望沈浔是为了她而选在留在典狱,陪她斡旋于其中。
这复仇本是她的事情,她不想再牵连无关之人进来。
姜时愿举棋不定,彷徨在堂前。
另一头,苏言也火眼金睛察觉到了眼前的朱衣司使的略微迟疑,虽不知他的缘由,只顾抢着机会开口:“日头热了,不少司使都中了暑气,大人赏小的个脸面,喝上一盏,也尝尝小的手艺。
”未等沈浔回应,他挥着手,招呼起来了姜时愿:“姜司使,过来给大人奉盏茶。
”
好在,苏言的开口终于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