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寻个一个合理的、自然的理由去接近沈浔。
当然,苏言不知他们夫妻身份,也不知二人如今微妙的氛围。
只想到姜时愿一直埋在后堂,性子纯善,不通世故,她要升官阶首当其要的就是要与这些贵人打好交道,毕竟四处是没出头之日,若是得了这些贵人赏识再举荐到顾大人更甚至国公面前,就说不准了。
这满院人都眼红的机会,他唯独给了姜时愿。
姜时愿揶揄着步子,临近沈浔面前。
感受自头顶上觑下的视线,她心如擂鼓。
眼前之人亦没有出声,觑到她的手不自觉地搓着杯盏,静在此刻,沈浔也不知为何停顿,为何凝在此处。
也许是贪念作祟,希翼她的开口听到那好久未曾入耳的声音,亦是希望能好好看看她。
可过了多时,只有她举止小心地将茶奉到他的眼下。
果然,他们之间向来无话可说,从未改变。
倘若想要让阿愿开口,估计亦是那句生硬的命令'沈浔,请你离开典狱'。
这一段空白的时间无声拉长,姜时愿的目光渐渐矮了下来。
瞅见沈浔迟迟未接,苏言适时地开了口,躬身道:“大人,请喝茶。
”
沈浔眉眼未抬,凉凉道:
“茶,就不必了。
”
“本使还有要事处理,先行辞去。
”
当真是好听的声音,不过再入她的耳朵,倒显得如此凉薄,她从来没听到沈浔如此疏离的口吻。
姜时愿的喉咙有些发热,再度抬头,望着那道绯衣消融在盛开的绿意之中。
也在她的蹉跎犹豫之间,她手中的茶也散去了温热,触感冰凉。
一旁看乐子的李顺,看着沈大人离去以后,那处处彰显的与人不同的姜司使是不是因为面子难下,低迷着神色,而后迈入后堂之中。
李顺笑开了花,以肩撞了撞苏言两下:“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结果看见高官还不是也巴结着上前,结果沈大人压根不吃这路子。
对啊,言儿,这么好的机会咋不给我让也我去露个脸儿。
”
“就你话多,活来了没看见,你已经多久没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