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姜时愿问赵谦要了一把匕首,握着刀柄,冷冷一瞥开始乍露慌张的宋清远,“白无常也告诉过我一件事,母蛊灭,则子蛊不存。
既然此蛊不是老爷的,宋老爷也一口否认宋子墨与此蛊没有干系,那这重生蛊任凭我处置了。
”
“你要干什么!”
宋清远眼见姜时愿缓缓提刀,欲刺向盒中的蛊虫,急忙大吼,飞升扑过去。
可惜姜时愿动作太快了,已经一刀刺穿蛊虫,随手扔下木檀盒,重生蛊恰好滚到宋清远脚下。
而方才还矜贵自持的宋清远如今似被抽离三魂七魄般,发疯地朝着管家及小厮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少爷”。
他双手捧着蛊虫,捂在胸口,痛哭流涕,支吾喃喃着,“儿啊,儿啊.....”
他双眸殷红地盯着姜时愿,恨得咬牙切齿:“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宋清远半嗤半哭,近乎疯癫,赵谦心生恶寒,都不敢靠近,可却见姜时愿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去,极为平静地看着几乎颓唐的半百之人,语气没有丝毫怜惜,笑意很淡。
“方才不过是假的重生蛊,开个玩笑,宋老爷莫怪,宋小公子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
“你说什么?!”
方大悲之后,又有劫后余生的惊喜交迫,宋清远嘴皮子都是抖的。
“我也只是想让宋老爷设身处地体验一下被夺去至亲的滋味罢了,不然你永远不会懂那些女子何其无辜,她们的家人又何其可怜!”
“你胆敢!”
宋清远吼道。
“我敢。
”姜时愿径直打断道,语气不急不迫,“宋老爷,我再允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要怎么开口,不然下次刺穿就是真的重生蛊了。
”
沈浔曾教过她,肉.体痛楚施于的刑罚不过是审讯中最为卑劣的手段。
寻其软肋,攻心为上,才是诛心之罚。
人之欲,惊、惧、惧在于患得患失,最痛不过心死,最喜不过再有希翼,最怕不过再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