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四绝灭门。
”
姜时愿跟着推测暗河用意,整个人紧绷到极致:“暗河阁主这么急、这么快杀人灭口,甚至屠灭满门,说明沈煜当时手中定握着什么机密,才能让他如此害怕、如此慌乱。
”
顾辞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国公会如此着急让我们尽快侦破沈府灭门惨案,它的背后定与暗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此案,还请姜司使,一定要竭尽全力。
”
姜时愿微微福身,“职责所在,顾处不必多说。
”
“更何况,此案也不光是为了典狱。
”姜时愿眼眸微垂,“更是为了沈浔。
”
暗河一日不除,作为沈氏遗孤的沈浔每日就会有性命之危。
更何况,这也是姜时愿唯一能为沈浔做的事情,她想为沈浔找出灭他满门的仇人,报仇雪恨。
不料,顾辞听闻姜时愿的话捧腹大笑,捻碎手腕上的佛珠,讥讽道:“沈浔,就是我想与姜司使聊的第二件事情,我有些疑问需要你解答。
”
“我知道姜司使对我有所戒备,但请相信,至少今夜的我是诚心的。
”
顾辞眯着眼睛:“姜司使难道就没怀疑过,观音庙前的相遇都是沈浔的一场谋算?他算计与你相遇,他也算到你会救他。
”
姜时愿露出一个笑容,轻轻摇头:“顾处真会说笑话,彼时我虽被圣人大赦,但仍是贱籍之身,罪人之后,我一无所有,也毫无利用的价值,任谁都不会想与我扯上关系,更何况是沈浔这么聪明的人。
”
“所以姜司使相信在观音庙救下沈浔之时,他真的失去了所有记忆?”
“是,我确定。
”姜时愿言之凿凿。
“那现在呢?你觉得他有没有恢复记忆?”
“或者说,姜司使还敢肯定沈浔仍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吗?”顾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