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袁黎的鼾声。
都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阿愿是否入睡。
他走入内室,掀开被子一角,便看见阿愿缩在里侧,单薄的里衣下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身段纤细起伏,还有露在衣衫外的皮肤若凝脂、欺霜赛雪,美得如一块璞玉。
看着看着,一股热意往下涌,沈浔侧头移开了眼,不敢再看。
他催醒着理智,进入被子里。
两人虽挤在一张小小的榻上,却硬是中间再隔出一人身量的空间。
沈浔闭上眼,只觉这被子里都是阿愿身上淡淡的药香,清淡好闻,却又如此醒脑。
所以他嗅着她的香味,毫无睡意。
无论过了多久,那一双凤眸都尤为清亮。
不知怎的,沈浔想到了盛怀安,眼底错杂的情绪翻涌。
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喊过阿愿。
是不是早在自己之前,吻过阿愿....
内心燥意腾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端想到这些,而又无法扼制自己的想法....
沈浔又想到。
那时盛怀安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想和阿愿重归于好。
...
而睡在里侧的阿愿也是如此,从沈浔钻入被窝中的一刻,呼吸就全乱了。
她努力地平稳自己笃笃的心跳,缩在里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沈浔察觉,连一吸一呼都控制地如此清浅。
寒夜,夜风嗷呜嗷呜吹着,似想撞破窗棂。
阿愿的背后既没有裹上被子,又因为沈浔离她极远,后面总是空空荡荡的,脊背生着寒意。
她试探性地喊道“阿浔?”,听着没有回音,便逐渐壮了胆子。
试探性地往沈浔那挪了挪,越靠近沈浔又觉得温热,直至后背冷不丁地碰到沈浔臂膀的那一刻,全身的霜寒才似被解冻似的化开,微烫的热意透过皮肤。
她心跳微微一滞,然后男子炙热的体温欺压上来。
沈浔的掌心温热环绕着她的腰际,额间抵着她的颈间,力道强劲,似不允许她挣脱。
被这举动吓得不轻的姜时愿再一次试探性地喊道:“阿浔?”
回答的又是一阵沉寂。
看来,沈浔是睡着了。
于是,阿愿枕在他的怀中,也跟着一夜未眠。
等到袁黎第二天伸着懒腰起床,却看见姜时愿和沈浔的眼下都生出青黑,他不解地问道:“你们俩晚上是去捉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