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赶紧从碟上拿了一块糯米糕黏住袁黎的嘴,而沈浔是敛了眸光,沉沉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袁黎吃饭的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
还没等袁黎口中的糕点咽几口,门外就传来蒋县丞慌张的声音。
“姜司使大事不好了!”
姜时愿忙不迭地走了出去,蒋县丞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姜司使,你快去劝劝顾大人吧。
”
“别着急,慢慢说,顾处怎么了?”
“顾大人命人把洛州所有富甲全抓了起来,关入狱中,用刑严审。
”
“用刑?”姜时愿诧异。
“顾大人跟着了魔一样,非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天外天在何处。
本官在洛阳城中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过天外天。
而且本官也问了手底的人,也无一人听过天外天。
”
“如今许多眷属都围在县衙前闹事,民怨沸腾,姜司使快去劝劝吧。
”
兹事体大,姜时愿来不及用膳,随着蒋县丞匆匆赶到公廨。
还没走到县衙,便感觉整条街道都乱哄哄的,毫无秩序。
蒋县丞心有余悸,赶紧拉着姜时愿躲在墙角,眺望着衙门前的情况。
如他所说,县衙前围满了百姓,嘈杂声不绝于耳,不停地往官吏脸上扔着菜篮子的鸡蛋和烂菜叶,哭着闹着说衙门仗着官威随意抓人。
民众声势浩大,纵使官吏拿着水火棍威胁,也难以驱散百姓。
看样子,很难光明正大进入公廨。
蒋县丞咽了一下口水,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啊,姜司使。
”
“我有法子,但可能要委屈一下蒋县丞了。
”
“委屈?”
还没等蒋县丞反应过来,姜时愿忽然走了出去,声音尤为清亮:“蒋县丞,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蒋县丞,群众立马调转枪头,围住欲准备落荒而逃的蒋县丞。
“啊....啊....别挤,别扔!”
“别打脸啊!”
蒋县丞的惨叫哀嚎又接着被密密的人声压下。
姜时愿不是公廨之人,洛阳百姓也不识汴京来的高官,这招声东击西用的真是妙,姜时愿顺利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潜入公廨。
只是,可惜蒋县丞要吃点苦头。
一入地牢,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