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氤氲的空气中裹挟着血腥味飘来,还有嘶吼、哀求,以及铁链相碰发出的沉闷声响。
二十余名洛阳当地的富甲落在顾辞的手上,不出半日,就被折磨地不成人样。
富甲们如同兽类,身上未着寸缕,毫无尊严被扒光衣物。
皮肤上条条见骨的伤痕揭露着遭受了何种非人的虐待。
微弱的光线从高中狭小的窗口投射进来,照在顾辞三分妖治的脸上。
他手撑着额头,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清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冷哼一声。
“快放了他们,顾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等他们吐出天外天的信息,我自会放了他们。
”
几位富甲的哀嚎传来:“顾大人,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您说的天外天我可听都没有听说过。
”
顾辞揉了揉太阳穴,面无表情翻开沈煜的手札。
沈煜是在宴会上,从一位当地富甲的口中知道的天外天,可具体是谁,沈煜在手札中没有言明。
无所谓,顾辞也不在意解密。
既然不知道,就把洛阳当地的所有富甲抓起来,逐个审问就行了,总有一个会吐出来。
这就是顾辞,他的底色就是危险。
这确实是最快速,且最有效的做法,但...同样的,代价极大。
“顾处抓无辜之人且私自用刑,这样不害怕激起民愤吗?”
“若是事情闹大了,你要如何向魏国公交代?”
他们静峙片刻,姜时愿觉得她忽然看不透顾辞了。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甚至被蒙蔽了双眼,瞻头不顾尾,逐渐变得不理智。
到底是什么,威胁了他?
让他如此的心急。
接着,顾辞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无所谓了,我已没想到活着从洛阳回去。
”
活着?他在胡说什么?
顾辞将皮鞭浸入盐水之中,偏头看着姜时愿一眼:“我只想在临死之前,查清真相。
姜司使,你信不信,如果我这次动作再不快点,抢在前面,真相又会为人所覆盖。
”
过了一刻,顾辞抬起皮鞭,冷言道:“姜司使,还不走吗?你应该不喜欢看我用刑,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