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落下这一句,转瞬离开,轻功跃起,瞬消在茫茫夜色中。
刑官转着指弯处的钥匙,只觉一阵穿堂风划过,狐疑地往身后瞧瞧,唯有朔风鼓吹风雪。
再望牢内,也只有三七一人凄惨地被绑在木床之上,双手被铁链吊起。
刑官皱了皱眉头,再度拿起已经烧得炭红的铁钳,吹着胡须。
“方才有事耽搁了,三七姑娘怕是等急了吧,放心,今夜还很慢长,我还有很多时间和三七姑娘慢慢相处。
”
“让我看看,这次从哪个指甲下手呢?”刑官吹着口哨,捏起柔软无骨的手,眼神发亮。
“呸。
”三七往他脸上狠狠吐了口吐沫。
“嘿!你个小妮子,竟敢吐老子。
”刑官怒气兴起,直接把三七的手压在木床上,嚷道:“叫你猖狂,我看你到时候还吐不吐得出。
”
凄惨之声再起,响彻整个幽暗深邃的地牢,可惜传到沈浔的耳朵唯有一丝轻微不能再轻微的声响。
再渐渐地,化成风声...
走出十八狱的沈浔掀开黑袍,眸色沉沉,此时早已等候多时的陆观棋走上前来,询问情况:“沈司使,事情都办妥了?不对,沈司使办事一向值得放心,是陆某多言了。
”
沈浔默言,只是点了点头。
陆观棋回礼,“既如此,陆某即刻赶往涧山院禀明情况。
”
倏然,沈浔叫住:“沈某还没来得及问陆案吏,为何要帮我?”
陆观棋头也不回地说道,“因为沈司使也曾帮过陆某守住过重要之人。
”
“陆某说过,顾辞若是不死,危险的就是四处以及陆不语。
”
“那夜净居之中,沈司使曾答应一定会除去顾辞,而如今顾辞真的死了,这份恩情自然算到沈司使头上。
”
“可顾辞并非我杀的,是魉。
”沈浔留了个心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