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讲出实话,“你的恩情报错了人。
”
陆观棋依旧笑得温柔:“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呢?”
“你今夜帮了沈某,就等同于背叛了谢循,你就不怕他....”
“非也。
”陆观棋眉目温和,打断,不等沈浔再问话中玄机,不失礼貌结束话题,“陆某先告辞了。
”
说罢,陆观棋朝着涧山院走去,倏然仰头望向皎皎明月,仰头深深呼吸一口净,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匕首,缓缓显露白晃晃的刀尖,温声道:“陆某永不会背叛魏国公。
”
至于如今在涧山院的“魏国公”,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因为有几分像魏国公的赝品,罢了。
他已经起誓,一身只忠于魏国公一人。
所以,魏国公的命令,他永不敢忘,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救姜时愿。
*
手中匕首刀面闪了一闪,只在一瞬间,陆观棋想起三年前初见姜时愿那日。
他将姜时愿领到十八狱后,却不曾走,反而藏在庭柱之后听完了整个来龙去脉。
他听见魏国公嗓音发冷,“姜娘子,此案是我亲定、亲审,姜淳意图谋杀燕王,后自刎谢罪,证据确凿。
这案结了,永远不会翻案。
”
轻轻一句,便断了女子所有的念想,泪水沿着她的面靥滚滚而下。
而后陆观棋听到女子无助抽噎声,谩骂声,泪水并着怒火迸发而出,可皆无济于事。
她被司使们狠狠扣在地上,强押着离开典狱,而魏国公的视线一直追随到女子离开,才凉声开口:“出来。
”
陆观棋的身形从庭柱后露出来,朝着谢循行礼。
谢循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回到案首前,拿起草花剪修整着红梅。
清脆的剪声,几枝枯败的红梅枝落下。
谢循见远处的人影,仍未走,知道他心中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