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歌舞升平,舞女们在台上一挑一抖这飘飘如云的水仙袖。
台下琴声汩汩韵味,宫女们手持琉璃灯笼穿梭其中。
席间文武百官觥筹交错,互相敬酒,红晕上脸。
琼浆玉液的香味与花香交融,令人沉醉。
左相几杯薄酒下肚,似有些不胜酒力,以手撑额,似有哀叹:“果然是年老了,身子也跟着不爽利,怕是不能再饮。
”
“左相这是说的哪里话?”众文臣连忙道不是,“你老定能百福至臻、洪福齐天。
”
“老夫且出去透透气,诸位请继续吃酒。
”左相心口微闷,颤颤握住拐杖而立,姜时愿见此,赶忙上去搀扶,道:“晚辈扶您出去。
”
左相一怔,“老夫心领姜司使的好意,有内侍搀扶就成,姜司使还是留下来吃酒吧。
”
他又拍着阿愿的手背,摇摇头:“初来参加寿宴,怎么只顾独自吃席?”
“老夫劝姜司使一句,虽然姜时愿任职典狱又掌一处,风光无限,无人敢不敬畏姜司使。
但官场浮尘,莫学谢循承圣人赏识就蓑衣孤行,官场之上最重要的乃是人心,左右逢源、结交官员不是坏处。
”
姜时愿低头:“晚辈知错。
”
看着左相远去的背影,她心中微叹,由于燕王及她是罪臣姜家之女的缘故,满朝文武皆对她避之不及,她何必去自讨没趣。
也好,她如今心思烦乱也无暇应付,她默默夹了块蜜汁莲子放入口中,软糯入味,香甜可口,想想是沈浔会喜欢的口味.....
倏然,她听见身后两位官员正小声窃窃私语。
“看来传言是真的,太子殿下确得了不治之症。
”
“何出此言?不是说太子在宫中的清道观修行,潜心为陛下及大庆国运祈福吗?”
“可是今日万寿宴如此重要的场合,太子仍未出席。
”
流言真真假假,捕风捉影,姜时愿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但她却又想起一事。
听兄长曾夸赞道太子殿下谦逊温存,节俭自持,文官钦佩其德行,武将敬重其谋略,兼具睿智之远见。
年仅二十,便被圣人册立为储君,辅佐朝政。
兄长常说能有如此德才兼备之储君,实乃大汉万民之幸。
只不过,兄长却又欲言而止....
姜淳哀叹:“希望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
兄长为何要说这话?
莫非,太子真患恶疾?!
正如两位官员所言,今日参见寿宴的皇子仅有礼王和燕王两人,不见太子。
祁政和祁鹤两位皇子落位于龙椅下首,二人视线交汇,祁鹤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小盏上朝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