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谢循的态度,陆观棋试探地问道:“主君为何阻我?”
“你有没有想过,究竟谁在和影子及左相里应外合,共同设计陷害姜时愿?”
“主君是说....”
“嬷嬷身死之时,本应该锁住她双侧琵琶骨的寒铁铁链均已脱节,这定然不是武功命门全封的嬷嬷能够挣脱的。
这说明,有个人早就在阿愿抵达天牢之前就对锁骨链动了手脚,甚至他早已和嬷嬷合谋过陷害阿愿的计划...而狱卒看守百囚,又担着放饭上值,就算他时常在嬷嬷的囚牢前走动也不会引人怀疑,也是他最有可能暗中动手脚。
”
陆观棋恍然大悟,如果狱卒就是影子手下之人,那谢循就绝不能动此人,或者说,此人绝不该以“魏国公”的身份处置。
“还有一点。
”
“主君请说。
”
谢循眼神有如毒蛇,死死盘延在木托中的凶器之上,他指着刀峰的方向和刀身上血液分布成一线的痕迹:“凶器绝对不是这把匕首。
”
陆观棋立马拿起匕首,仔细端详,虽然他没有正式学过验尸,但好歹有个深谙仵作之道的弟弟。
陆不语常黏在他身边,小嘴如个麻雀般叽叽喳喳,常落得陆观棋耳朵不清净,但久而久之,随着有意无意地耳濡目染,陆观棋也渐渐参悟仵作之学。
比如眼下,陆观棋便能瞧出来,虽然嬷嬷身上的伤口并不是这把匕首刺中时所留下的致命伤。
二者虽像,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
再比如,如果匕首真正被刺入胸膛,刀身之上的血迹应呈飞溅状,而不像分布得像水墨一线。
电光火石间,荒唐的想法涌入脑中,陆观棋道:“有人在刻意伪造这把匕首就是凶器!”
“会不会是那名狱卒?”
“他为何要这么做,伪造凶器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
陆观棋想想也是,狱卒没有必要刻意伪造凶器,编造出越多对他不利的谎言,则越容易让他露出马脚。
“但下官想不出,不是狱卒的话,还能是谁?”陆观棋问到。
谢循其容如玉,唇角微扬,他沉声道:“是阿愿。
”
“姜司使!”陆观棋实属诧异,又追问道:“姜司使又为何要私藏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