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谢循出声。
祁钰仔细四叠巾帕,殷色被层层覆盖,透出粉白。
“如今暗河浮出水面,算计群臣,暗杀皇子,但本宫却始终不明白他们所求是什么?他们为何要这庆国的江山,而暗河阁主又是何人,他为何能只手独建暗河,又为何会武功超绝,又为何懂易容之术?”
“本宫怀疑,这一切都跟....早已亡国的楚国息息相关。
”
“哪怕是本宫身死消亡,你也定要查清此事,护我庆国千秋万代!”
“谢循遵命。
”
阿愿已自证清白,眼下也不需谢循担心,他来不及仔细处理伤口,又乘驷马车拜访左相府。
这是恢复记忆之后,谢循初次面见左相。
谢循收敛心绪,杀意巧妙地隐藏在这面具之后。
他看似充满敬意、畏惧跪在左相的脚下,一番添油加醋编造姜时愿是如何隐藏关键凶器,又是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勾结上了祁钰为她亲临天牢,审理此案,如今又是如何风光地无罪释放。
高山流水的琴音倏然戛然而止,一丝尖锐的断弦之声震彻耳膜。
左相的心境不再,无法再心平气和地扶琴:“祁钰小儿,又是他。
早知那时在马天坝之时,老夫就该派人直接杀了他,而非用蛊,倒叫他苟延残喘至今。
”
谢循淡声:“将死之人,义父不必放在眼中。
”
“祁钰大限将至,圣人膝下子嗣不盛。
储君一死,大庆必举国动荡,太子一党也必将随之分崩离析。
那时正是暗河可以暗中将细作埋入六部之时。
”
“届时,朝野半数均是暗河之人,九五之位也难保狗皇帝一命。
”
左相捋着山羊胡,看着眼前的‘影子’,约莫觉得他仿到谢循之城府,大赞叫好。
昔日,他创办暗河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杀手,掠杀劫财,积累资本,又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