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作假?”
董二一瞬讶然,强压下铁青的脸色,“这份验状,有何问题?”
“而你所写的验状和苏言的验状可以说是分毫不差,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明明随之时辰推移、温度地点等改变,尸体的状态也会随之变化。
”
“是吗....?”董二咬了咬牙,语音转了个调。
旁人不晓得,他却清楚自己肚子里装着有几斤几两。
他生来志不在此,学了些许仵作皮毛,考取不受人待见的仵作仅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从未认真钻研过学问。
今日也生平第一次听见如此新鲜的知识。
但很快,董二为了不被发现端倪,连连否认:“仵作之学,繁琐高深,你说的也不是绝对。
姜淳学士的尸体是我亲验,所验就是如尸状上所写的一致。
”
“既然你问心无愧,说亲自验过我兄长的尸身。
那我问你我兄长的锁骨下三尺有一道胎记,那胎记是何模样,是何大小?”姜时愿凌厉眼峰直戳董二的心。
“那胎记是不是蝴蝶样式,拳头大小?”
这话里明显是藏了坑,董二心里暗笑,心念着姜时愿的心思还算太嫩,“三年前的事情请恕下官实属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有一胎记,样式和大小...这怎么全然记得?”
董二自诩回答地天衣无缝,谁料姜时愿闻言,低头莞尔一笑,却道:“错了。
”
“什么错了?”
“兄长姜淳全身上下,从无胎记。
”
董二心头一跳,直视着眼前眉眼端丽的女子,心思如海,满腹算计!
这那么忙不成就是妇人心?
他已然露出马脚,姜时愿便不再周旋,直接点明,“你到底可曾亲眼验过我兄长的尸身,还是照着苏言的验状依葫芦画瓢随意写了一份糊弄出来!”
董二咬死了不说,晾着姜时愿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他,见她拿起红盆中的洛铁,更是轻蔑笑出声来,“怎的?见我不开口,就要对我用刑?”
“你如何知道我不敢?”
“谁人不知姜司使这菩萨心肠,当真能下得了此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