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跟马金武绝非平常之辈。
“马金武和马金文都在白头岭上吗?”唐天正问道。
“不在,就马金武一个人在上边。
”
这句话唐天正也没全信。
他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又让文艺扶着木棍,抽着一根铁丝把匕首缠在了木棍上头。
缠结实了,两只手持着,冲着夜空中猛戳了两下。
摩托三轮车转了一个弯,便开始往坡上走。
又开了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小村庄。
路边有一间亮着灯的小店,唐天正留意看了一眼,招牌上写着“白头岭子小卖部”,地儿没错。
摩托三轮车出了村子,又一头扎进黑暗中去。
天上星星稀少,微亮的天空与浑黑一片的山峦有着明显的分界线。
唐天正望着忽高忽低的分界线,问道。
“这是上山了吗?”
女人扭过头说道,“还没,马上就到山口。
”
虽然是南方城市,但是夜里的风仍然是冷。
唐天正的胳膊肘子上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从包里抽出一件夹克递给了文艺。
文艺接过来穿上,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天正哥,她怎么这么配合?我觉得不咋正常啊。
”
唐天正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别吭声。
唐天正又从包里拿出一把三棱刺,塞进了文艺的手里。
“等会儿如果她敢胡来,你用这个扎死她。
”
唐天正感觉被他握着的手哆嗦了一下,随即握得更紧了。
“不用怕,没事。
”
文艺仍不说话。
唐天正腾出一只手扶在文艺的脸上,他摸到了比夜风更凉的东西,文艺哭了。
唐天正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将文艺带进自己的仇恨里来。
唐天正用袖口把文艺脸上的泪水揩干净,然后凑近了她的耳朵,说道,“别哭,这不是我们的错。
我们这种人,没得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