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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书记看他一眼,语速加快道:“立案起诉那两个人,你们就能获得真正的公正了吗?”
“我保证,姚淮撤案后,当晚那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会进监狱。
至于两个姓鲍的,不是要放了他们,暂时撤案,只是要留给宣传口子一段淡化、撤换他们的时间,等风头过去,他们也会接受法律的严惩。
”
说到这里,其实姚淮已经动摇了。
可接下来这句,像一线寒冰穿胸而过,将她钉在了椅背上。
他对姚江说,“就算不为永宁以后的发展着想,也该为姚淮的名节想想。
”
姚江胸膛起伏一下,调头站在姚淮身前,宽阔的后背拦下了卫书记的视线。
姚淮抬头来看他。
卫书记自己起身离开。
他给时间让他们考虑,心中不认为兄妹俩会做别的选择,因为以他们的力量,只能由那些大老板逍遥法外。
冬天的阳光把姚江的头发染成了浅黄色,微尘落在发间,又弹跳起来。
无数的微尘。
姚淮抬着头,看见一张坚定的脸。
所有年轻的棱角都被光与尘削去,姚江看着她,一只手按住姚淮单薄的肩,说:“你来决定,我去回复。
”
她想了很久,又或许并未过去几分钟。
开口轻声道,“我想相信……世上有公义。
”
如果公义在人心,何处平白抹污名?
卫书记要给她公正。
公正、公义,一字之差。
姚江的回复是:处理了其他人,我们撤案。
先处理,后撤案。
卫书记带着同情,不疑有他,答应了。
然而,直至那晚酒桌上的最后一个人因经济罪入狱,警局没有等来兄妹二人。
义而不正,他们利用卫家,给了所有始作俑者当头一棒。
侦查期结束,此案如期开庭。
陆山代表被害人出庭。
姚淮的状态并没有恢复。
那晚支撑着自己去报案,她好像把力气都用尽了。
与创伤相关的记忆牵连甚广,她厌食,努力吃下去的东西会引发恶心和反胃。
烧心的胃酸,苦涩的胆汁,通通和食物一起涌向喉管。
饭后半小时内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