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
鲍老二在牢里身体一直很不好,还有一年就要出来了,得靠他养,他想弄点快钱。
”
“其他人哪知道他有门禁卡,绕了一圈走大门,正好撞上姚江。
倒霉催的。
”
“你俩真狠……他这伤够定级了。
不过没死就算走运,我来摆平。
你可把姚江看好了,一年之后要是再来这么一遭,我就闪人了。
”
“高铁的事我看到了……唉,都这样了,不着急吧?让他好好休息。
”
翻完了,他给姚淮报平安。
消息都发完,历中行才抬一抬头,打量着浅松绿的桌椅陈设,拿余光瞥对面。
姚江坐在无菌病床的床沿,手肘上那片渗血的擦伤也已经处理完,贴上了纱布。
原本那身衣服完全报废,他换了一套干净衣裤,黑色衬衫搁在手边,等医生给背后的撞伤上药。
姚江制服老包的过程中挨了好几下,万幸,没有伤筋动骨。
历中行一到场,形势马上变成二对一,等民警和新梁的队员赶到时,没挂彩,没吃亏。
姚江全没想到他会转而向老包举刀,扑倒他那一下是情急之举,可身体的下意识,仍伸臂垫在他肩后。
他没有解释自己那一刀原本想干什么。
陆山及时赶到派出所,揽下后续的事,他就跟姚江一起到了医院。
姚江沉默着配合医生的动作要求,视线投向他,好像历中行是一种通过目光摄取的麻醉剂或止疼药。
他被看得心直跳。
也没有办法,是他不肯留在外面等。
气氛诡异。
医生处理伤处时很专业,并不分心,只刚才姚江换衣服,她暂时出去,不由扫了历中行一眼。
他对那一眼无动于衷,并不避讳。
等到全部结束,历中行走过去,抖开衬衫帮他把手臂套进袖子。
医生看这情形,没自己的事,撤了。
两人一个从上至下,一个由下往上,系好纽扣。
姚江单手将下摆收进西裤,历中行拿皮带圈了他的腰,调好松紧,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