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傻,你活得太明白了。
哥,你知道吗?我以前只敢在梦里想过如果你要来爱我,我会抛下所有的东西和你走。
我们不去管爸爸、妈妈、二姐,我们什么也不管,我们两个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的地方,我们可以不姓严,我姓何,你姓文,这样谁也不知道你是我哥哥,而我是你弟弟,我们就不用是亲兄弟了。
”
“我太傻了哥!我今天才知道,我好天真啊!”严在溪眼睛里闪烁着很亮的水光,他还是笑着:“我竟然从来没想过,如果你也爱我,要先问一问你,想不想跟我走?”
“哥……我太傻了,”严在溪的眼泪静静淌过鼻梁,他抿住颤抖的嘴唇,无声地啜泣:“一次都没有想过……”
严怀山伸出指腹打算把他的眼泪抹掉:“我的人生没有放弃一言,只要是我想要的,最终我都会得到。
”
严在溪在他手放上来前避开脸,让严怀山扑了空,他看着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哥,人不可能得到全部想要的东西,我为了摄影放弃了画画;我为了更好地爱你,选择离开你。
”
锁链响起来。
严在溪撑着地,慢慢站起身,摇晃了下身体,又重新站直,他盯着严怀山的眼睛,道:“如果你要得到严家,你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爱我;如果你要配得上我的爱,那么你只能选择放弃严左行的财产。
”
两人对视了片刻,空气凝滞住了。
严在溪晃了下神,自嘲地笑了声:“哥,我之前不做手术不是怕严左行。
”
“而是我总会想,万一我有一点机会呢?哪怕我只有0.0001%的机会,哪怕在全世界的人里,我是最后一个能爱你的人,你会不会像我爱一个男人那样,爱我呢?我就是这么爱你,哥,我可以为了你抛弃我心理认同的性别,就像我可以为了你抛弃全部的东西,我之前总想你是我的救世主,没有你就不可能有我,你是我的全部……我太傻了。
”
严在溪回过神来,定定的看他,微微笑着:“哥,我就没有你们这种做大事的人的权衡利弊的觉悟,我不当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你把钥匙给我,放我走,我保证我们一切如常,你做我心里最好的大哥,我还是你最亲的弟弟。
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三年前强奸我的那个人是你。
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