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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古怪地看过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女人的眼眶很红,有种不自然的消瘦,她哽咽着看着严左行的方向,流下眼泪:“我给你生了儿子……”
“不可能!”严左行当即紧紧皱起眉心,他怛然失色地看着父亲的方向,冷声重复道:“绝对不可能。
”
大厅内霎时静得可怕,几百双眼睛来回打量着女人与严左行之间,看到她怀里的孩子,又看向文铃手上牵着的女儿。
有一道脚步声更沉稳地响起,严怀山走下台阶,把刀放到一旁侍从手上的托盘的里。
头顶明亮的白纸灯光苍白地垂落下来,把空气里的紧张与沉寂紧紧粘在了一起。
他缓步走向抱着孩子的女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开口前又朝远处望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碰到一起。
抱着小孩的严在溪心头一震,他下意识看向左右的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严怀山那一抹短暂微笑的痕迹。
但好像并没有人察觉到严怀山温柔地笑了一下,所有人的神情都紧绷着,只有眼里流出幸灾乐祸的光出卖了主人。
老爷子拄着拐杖脸上仍旧是笑呵呵的,他要往前走,严左行急忙上去搀扶却被父亲推开,他后面一点站着的大哥冷冷哼笑一下,在老爷子迈出脚步前扶上去。
这次老爷子没有拒绝。
在父亲面前,铁石心肠的严左行难得慌了神,他急于向父亲证明:“爸,真的不是我的!我都没见过她”
“闭嘴!”老爷子的声音很浑,怒斥出声,像是水波碰撞在古瓮间发出沉闷的响。
严左行脸色沉得快要入土,他死死抿住嘴唇盯着面前陌生的女人。
老爷子走到女人面前,女人抱紧孩子有些发怵地往后退了半步。
或许是察觉到母亲身上散发出紧张的气息,襁褓里的婴孩蠕动了下粉红的嘴唇,流着口水张开嘴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