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想了一下,还是补充道:“我有女朋友,打算在年底完婚,如果您愿意来参加,我和她都会万分地欢迎。
”
“我知道我哥不喜欢你,”严在溪很直白地看着他,语调发冷:“但是他信任你,可你背叛了他的信任。
”
蒋诚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为严怀山的打抱不平,以及很微弱的心疼。
他意识到为什么严怀山在最后会强硬地要求深得信任的自己去做这件事,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一定要他去送信。
严在溪现在好像觉得严怀山的所有苦心都因自己付诸东流,他对严怀山的负面情绪有一部分转移到了蒋诚身上。
在严怀山的问题上,严在溪不明事理与强烈到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超出蒋诚这种普通人的想象。
要是严怀山在此时醒来,蒋诚绝对要申请加倍的伸冤基金与过度的卷入上司家事带来的精神损失赔偿。
不得不承认,严怀山的每一步都走得精准,也算住了人心。
不论往后的问题这对兄弟要如何面对,但至少此刻严在溪完完全全地、甘之如饴地,接受了严怀山无理且蛮横的请求
永远地留下,留在他的身边,陪他在永无天日的黑暗里接受万人的谩骂与唾弃。
蒋诚深深地叹气,他对严在溪过往纯良无害,是严家唯一一个正常人的认知在急剧颠覆。
两人的沟通不会有任何良性进展,蒋诚只好扯开话题,同他谈起主治医生今早的诊断:“医生说严总近期就会醒来,不过因为车祸撞击到腰椎神经,您要做好他无法自主行走的准备。
”
“嗯,”严在溪又将视线移回了房间,面容平淡:“我知道。
”
“您变了很多,”蒋诚看着他与几个月前刚从非洲回来时截然不同的苍白侧脸,忽地感叹,口吻像感慨弟弟突然长大的兄长,“成熟了,严总之前总为您的天真担忧。
”
严在溪冷着脸看他,语气不佳:“我是且只是严怀山的弟弟,不是你的弟弟。
”
严在溪只差将“多管闲事”四个大字加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