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严在溪垂着脸,从严怀山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愧疚,“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的。
”
严怀山本来不打算解释,但他静了几秒,还是淡声开口:“我没有在怪你,你确实是为孩子考虑。
”
严在溪的脸稍稍抬起来一些,但只是缓慢地点头,嘴巴抿成直线,眼神也黯淡下去。
严怀山把目光看向小孩的方向,神情平淡地对他抬手。
小孩也同样没有很多表情地朝他靠得更近了一点,等到足够他伸手就能抚摸到小孩毛茸茸的脑袋,严怀山轻轻拍了下他的头。
小孩则安静地叫道:“妈妈。
”
空气瞬间一派寂静。
他第一次叫的时候严在溪没有注意,这次完完全全听了进去。
严在溪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七彩斑斓,惊恐、想笑,还夹杂着一些很窘的难以描述的情绪在。
他脸上短短一秒就出现了十种表情。
严怀山却毫无波动地应了下来,问:“是请假来的吗?”
“不是啊!”严在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得意情绪,抢先回答:“是公休日才让他来的,不是翘课哦。
”
他只剩下一句“这次没理由教训我吧哈哈哈”没有说出来。
小孩嘴边的回答被他抢走,仰着脸看他,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硬生生被严在溪看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意味,他只好闭上嘴。
“今天幼儿园不上课,我的闹钟坏掉了,爸爸很晚才叫我起床。
”小孩声音很轻地撅了下嘴巴,好像不让他上课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再者说了,幼儿园的课有什么好上的?
退一万步讲,去学校上学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但昨天晚上偷偷弄坏小孩闹钟的严在溪很识趣地没有讲出来,他只是小心眼地在心里腹诽,然后恰到好处地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单纯无害地看着严怀山,抿起嘴巴有点讨好的笑。
严怀山对此没有发表意见,他只是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