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茹在电话里安慰严在溪,之所以不告诉他是怕他会瞎想,在谢呈这件事上感到愧疚。
严在溪听完大脑一片混乱,他有很多关于谢呈眼睛的猜想,但最终无一不指向大哥。
大哥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
严在溪心跳不自然地加快。
但他问了,严怀山又如实地回答。
严在溪不想再追问。
严怀山的探视时间延长到了一天三个小时,严在溪和小孩用掉了三个小时中的两个小时五十九分钟。
严在溪牵着小孩和严怀山道别,两人准备离开。
小孩先走了出去,保镖守着他。
严在溪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他放开小孩的手,前所未有的正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
小孩看着他,乖巧地点头。
严在溪重新推门进去,将门严丝合缝地合上。
不过他没有走过去,隔了一段距离,望着严怀山的方向:“哥。
”
严怀山从文件里移开注意,抬眼看过来,没有讲话,他等着严在溪讲。
“谢呈的眼睛是你找人挖掉的吗?”
严在溪不想问,但不问又不是严在溪。
严怀山安静地看着他,看了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严在溪紧张到心脏像一条脱水的金鱼,频繁甩尾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发出咕咚一声明显的响动。
“不是,”严怀山靠着有消毒水味道的柔软靠垫,自然地问:“为什么这么问?他的眼睛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严在溪努力撑起嘴角,冲他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不是你就好,我就是问问,那我就先带他去商场了。
”
他一边说着,一边背手去摸索背后的门把。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