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山正在准备用晚饭,筷子刚被人递到手上,房门就被推开。
严在溪肩上扛着被团成很厚的一个方块的粉色被子,手上推着一个亮黄色的行李箱,乍看很鲜艳,在色彩单一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和他的嗓门儿一样,有让人不得安宁的气息:“这么香!哥你今天吃什么饭?还有没有,我忙了一下午还没吃饭,饿死我了。
”
严怀山的饭是佣人刚从隔壁厨房做好端来的,他饭量不算很大,吃得精细寡淡,佣人一般只做定量的餐。
女佣没有表现出为难的情绪,她看了突然要吃饭的严在溪一眼,流畅地道:“三少爷,我马上去给您做一份。
”
“没事儿,阿姨你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会儿来收拾,”严在溪把行李箱随手一放,把被子也扔在地上,从背包里掏了钱包出来,说:“我出去随便买点。
”
严怀山在他又要转身出门前开口:“带东西来做什么?”
严在溪回头用“这还看不出来”的眼神看着他:“我要陪床。
”
其实严怀山言外之意就是不用他陪护,但他开口的时候没有直接说。
现在听到严在溪的回答后,才平淡地拒绝:“外面二十四小时有保镖在。
”
“这能一样吗?”严在溪责怪地睨他,说:“我给的是心灵上的安慰。
”
严怀山安静了一会儿没有讲话,只是看着他。
十分钟后,严怀山端起粥碗第十一次闻到烤鸭的香味,放下饭碗的声音变得大了一些。
他微一偏过脸,看着严在溪毫无所觉,津津有味地舔着手指沾上的油渍。
严在溪没有一开始停下,等过了几秒,才似有所感地放慢了咀嚼的动作,慢慢抬头对上严怀山平淡的目光。
严在溪的腮帮被撑得很鼓,像一只不断把颊囊填满的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