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心灵安慰吗?”严在溪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
但严在溪头皮一紧,嘿嘿笑着提起桌上的饭菜走出去。
这次严怀山没有阻拦他,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已经吃饱喝足的严在溪揉着肚皮再次推门进来,打了个哈欠。
严怀山把筷子放下。
严在溪愣了愣,睡衣顿消,敏感地大张了下眼镜,问他:“又怎么了哥?”
本要开口的严怀山合了下嘴唇,先看了严在溪一眼,才继续说:“没事,我吃完了。
”
严在溪这次很机灵,他从门口小跑过来收拾他哥的碗筷。
佣人只比他晚了两分钟进来,哪里敢让少爷去洗碗,急忙过来阻拦。
碗碟里都是料汁,严在溪没敢抢,女佣眼疾手快地端着餐盘走出去了。
严在溪又空闲下来,他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地眨了眨眼睛,悻悻笑了一下。
“过来。
”严怀山忽然开口。
“哥?”严在溪不甚确定地靠过去,疑惑地看他。
严怀山抬起手贴在严在溪的颊畔,他坐着无法起身,为了配合他的动作,严在溪不得不紧跟着俯身靠过去。
由于他哥的动作很缓慢,也不急躁,因此看起来就像是严在溪急不可待地将脸放进严怀山宽大手掌中合适他下颌线条的弧度。
严怀山的拇指有些茧子造成的粗糙,抵在严在溪的嘴角,让他不适应地想要离开。
但严怀山的手指只是看起来松弛,实则让他无法挣脱。
严在溪的下巴因消瘦而变尖,但面孔上覆盖的皮肤仍旧柔软。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严在溪可以看清严怀山瞳孔里每一道沟壑,他闻到有很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正从他哥发丝间发散。
严在溪的脸有些发红了,倒映在严怀山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