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看到自己。
严怀山稍仰起下颌,靠近了一点,严在溪低下头,闭起眼睛。
嘴唇上被很轻地碰了一下,他甚至不能确定是严怀山的手指抚摸过去,还是一个吻。
严在溪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耳朵很烫,但其实不只是耳朵,他整个人都好似太阳氦闪般发烫,有火在烧。
严怀山的手还放在他脸颊上,没有挪走,他嘴边有很淡的弧度,像是笑了一下。
严怀山静静地看了严在溪一会儿,而后问:“小溪,你是想我亲你吗?”
明明就是他先流露出了让人误会的肢体语言,但结果反倒变成了严在溪在索吻。
严在溪倒没有在这时候一边讲“憋说话吻我”,一边扑上去。
门被女佣猛然推开,她似乎被兄弟二人如此亲密的姿势吓了一跳,惊呼一下急忙收声,低头煞白着脸退了出去。
严怀山的目光没有动,还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严在溪的回答。
严在溪一脸羞愤地推开他,捂着嘴巴红着脸走出去了。
女佣重新回了房间,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先生……我敲门了没有人应……”
“嗯。
”
严怀山恢复冷漠,掀开被角,道:“叫个人进来,再把助走器拿来。
”
“好,好。
”女佣忙不迭出门唤了一个保镖进来,又从墙角把助走器在床边摆好。
保镖熟练地走近病床,将严怀山从病床上搀扶起来。
他的腿伤的很重,除了落地时撑起躯干神经末梢反馈回大脑的轻微刺痛,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严怀山问医生要多久才能自主走路,连医生都感到希望渺茫。
在他苏醒后对残疾的双腿没有展现一丝多余的情感,冷漠到让人觉得严怀山对自己都格外残忍。
“先生,慢点。
”